滩簧西乡调
发表于 2011-11-8 10:19:55
非常高兴看到诸位对帖子开展的讨论。不管是出于痛心疾首的唇枪舌剑也好,还是感觉随遇而安的温声细语也罢,只要是为沪剧繁荣献计献策的实在内容,都是我所乐见的。就怕一块石子丢入水中却荡不起丝毫涟漪!如果沪剧真到了那地步,那就真的无望了——哀莫大于心死呀!
故而希望各位继续争鸣!
更希望茅院长等沪剧界人士能看到、愿意来看大家的真知灼见。
spring
发表于 2011-11-8 10:36:47
回复 金色的沪剧 的帖子
赞同!让该唱的去唱,各司其职。让专业工作者的待遇等同国家公务员,那样一来,就不会后院起火自顾不暇,更不会荒了自己的专业。有了好的机制,自然有好的专业人员加入到这个团队里来。
小楼往事
发表于 2011-11-8 20:30:07
“我只是感到现在是一个困难时期,你说是在爬坡也好,是处于瓶颈也好。所有的戏曲现在都这样,就如同我们的民族工业一样。”--------摘自“茅语录”
根据茅院长此番言语,胡锦涛同志应该召开常委会,把温总理给撤了。
"我没什么妙计。现在这年代大家都很困惑啊,整个社会的心态都不对。应该明白,问题不是仅仅在沪剧,是整个链条出问题了,所以整个运转不顺畅了。" -------摘自“茅语录”
根据茅院长此番话语,中常委应该把李长春给撤了。
很多人来采访时一上来就说“你们沪剧不景气”,这几乎已成为一些记者的笔头习惯了,一写就是“沪剧不景气”、“接班人后继乏人”。 -------摘自“茅语录”
根据茅院长此番言语,建议中央应该把殷一璀撤了,起码也该把市委宣传部长杨振武撤了。
“我很期待,年轻人能走进剧场来看我们的沪剧。你只要进来,哪怕给我们(不是我们给你)10分钟的机会,坐下来,我们就可以打动你。可是人家不愿意进来啊!我没有更多的招术呵。”--------摘自“茅语录”
根据此番言语,市领导应该把茅院长撤了。
以上几件事做好了,沪剧一定能好。
小楼往事
发表于 2011-11-8 20:49:37
陈树韦老师的一句成语还是让我重新想到了一个问题,陈老师把目前的沪剧群众大家唱犹如雨后春笙。我觉得,沪剧还是可以的。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为什么我们国家乒乓球一直独居世界之雄蜂,这个和它的普及是有着必然联系的。”我想大家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沪剧要出戏出人,这是万万不能放弃的。气量大一点,把工作重心放在艺术上,而不是对人上。说句不中听的话,现在不能再走演员当领导的路子了,这个和丁是娥、袁雪芬那时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这些是不能一二句能说得清楚地。上海京剧院为什么会搞得相对好点?我想,这其中可能会有点政策方面的优势,但是,我认为,这还是和孙重亮院长(原上海电视台副台长)胆略和气度分不开的。茅院长的几个举动我几次是实在看不下去的,如:正式场合讲话咬字不讲究,连尖团音都不那么在乎,上台报幕拿着一张纸报报不好,急急巴巴,又一次台上唱杨派,没几句都不能背得出,拿着纸还是唱不顺溜,作为一个戏迷爱戴著名演员,连自我尊重的意思都没有,哪来尊重观众之理。反过来,这样对待艺术的态度,怎么能搞得好沪剧,上面的那段采访记录从她嘴里说出来,我感觉很正常,一点也不惊奇。
小楼往事
发表于 2011-11-8 20:53:56
轻描淡写,无所谓。这个和以前的国企里的官僚无二样,但是,这样的好多国企到后来都被市场淘汰了。员工下岗拿低保、享受阳光去了。
陈树伟
发表于 2011-11-9 08:45:22
回复 雀鸣轩 的帖子
说得好!
婉君
发表于 2011-11-9 18: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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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春成林
发表于 2011-11-9 18:48:26
悲哀.沪剧界的悔气
叶子
发表于 2011-11-9 19:47:57
本帖最后由 叶子 于 2011-11-9 19:58 编辑
茅说:
“-----招生也是有规矩的,我们是跟着教委的安排走的,发文同意你招,你也确实有这个需要开班,都要衔接上的,不是我们说想招就招的。-----”
这似乎让人又闻到了浓浓的“国营企业计划经济”的模式气味。
即便是教委给了沪剧院招生名额,可是从茅善玉开始历届招进来的至今还剩几个在登台演戏还剩几个在从事沪剧工作?朱剑一届在毕业公演“杨乃武小白菜”时有4个杨乃武、4个小白菜、4个杨淑英,还有众多角色,但到现在最多只能演一段只有两个人的“密室相会”。而去看看上海越剧院,“红楼梦”阵容一套又一套,上海京剧院也有一批又一批的中青年演员能演完全本“四郎探母”,我倒要问了,难道沪剧与越剧京剧不处在同一个戏曲大环境之下么?茅院长过于强调“大环境”而不从自身找找原因,是否避重就轻?为何沪剧的人才就这么容易流失?
正如blogfeiyunpu先生所说,沪剧演员有几个开博客的?为什么没有演员利用微博与青年观众进行交流与沟通?沪剧院的网页也是毫无生气。
茅院长是一位有影响的著名演员,但并不一定也能成功的成为一位善于管理善于经营的领导者,沪剧院演员与领导的总体素质都是有待于大大提高的。
别看目前沪剧班有28位毕业生,如果茅院长不好好的整理一下思路,难保不多时也会一个个消失,到那时请不要再推到“大环境”头上了。
可以说,在接班人培养上,沪剧界不仅远远落后于越剧、京剧,甚至还不如锡剧、甬剧,我没有在瞎讲,大家可从各方面去了解一下。
俊姿难忘
发表于 2011-11-9 21:04:27
戏曲不景气有大环境的因素,没有错。但是,茅善玉实在缺少一个剧种领军人的魄力、努力、文化积淀。比较一下当年如日中天的三朵花:茅威涛、马兰、茅善玉。当年她们平分秋色。如今,茅威涛已然成为越剧的扛旗人物,马兰则成为人们心目中永远的马兰花。而茅善玉——摇头。
看当年的视频,茅善玉之清丽、温婉赏心悦目,今日虽仍然未见多少沧桑,但是骨子里多了多少市井妇女的气质,这样的文化素养如何担负起一个剧种的兴盛?现在沪剧能够勉强搪塞的就是看不见的接班人培养?我实在不明白——洪立勇那么优秀的人才为什么不用,却成为作曲?朱俭的表演简直惨不忍睹,天资不佳,表演不用心,其他用的人只有程臻马马虎虎。但是就我所看:徐蓉、洪立勇、黄丽雅的气质、舞台的感染力要远远超过现在的这些人,为什么不用?!!
当年丁是娥呕心沥血,培育了八十年代沪剧的辉煌。有大环境的因素,更有丁是娥锐意进取、无私扶持——问一问,茅院长及几何?
此刻,我在听马莉莉的雾中人。电脑里存的都是八十年代的剧目。现在的所谓沪剧,说实话,票子送我都不要看——请原谅我的刻薄。但是,当年,为了看茅善玉的戏,我可以省吃俭用几个月。是我出问题了,还是沪剧出问题了?!
恕我直言,茅该早日离开院长位置,最合适的人选也许就是已然成为新锐导演的徐俊了。其对沪剧的熟悉、文化积淀、戏剧功力……否则,沪剧真的要完了。
看看马莉莉与汪华忠老师的忧虑之言——沪剧,已然是末路了。
俊姿难忘
发表于 2011-11-9 21:08:36
我很期待,年轻人能走进剧场来看我们的沪剧。你只要进来,哪怕给我们(不是我们给你)10分钟的机会,坐下来,我们就可以打动你。可是人家不愿意进来啊!我没有更多的招术呵。
这些话真是可笑!可悲!
叶子
发表于 2011-11-13 19:59:23
本帖最后由 叶子 于 2011-11-13 20:02 编辑
朱俭那一届与现在的沪剧班之间似乎有个断裂层,其间目前能够在舞台上见到影子的仅有二女三男5个,这种培养“接班人”的效率真是非常之令人惊诧和可悲。
王丽君与赵玥总算些有观众缘,另外三个男生林金杰、杨家伟、曹勤昇的唱做简直难以登上大雅之堂,充其量是群众甲匪兵乙,所谓过去的“七客一过路”,已有好些年了吧,至今未见有什么苗头,碌碌无为。
不知茅院长对此状况有何解释?
虽说,每个人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可是沪剧院好不容易招进了学生,除非当初瞎了眼看错了人头,既然你收进来了,那么就该像对自己儿子一样全力以赴加以培养扶植,放开手脚、创造条件多给予演出锻炼机会,要走出沪剧院参加各类活动,与兄弟剧种交流,与年轻人交朋友,对青年演员就是要养、要教、要捧、要炒,让他们与今天的观众产生亲近感,这样才能为沪剧积累新的观众。
也不知茅院长有否开微博,倒很想与她讨论讨论。
枫琴
发表于 2011-11-15 08:56:49
说得有理,谢谢西乡调老师上传!{:1_299:}{:1_299:}{:1_299:}{:1_299:}{:1_299:}
婉君
发表于 2011-11-17 18:4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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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簧西乡调
发表于 2011-11-25 16:47:32
看见《新华每日电讯》上的这篇文章,感觉不只是对昆曲而言的,就专贴于此。
白先勇:没有青年观众,昆曲就没有生命
几年来,白先勇的每一次亮相,几乎都要以昆曲为伴,这一次也不例外。12日晚,在北京师范大学的敬文讲坛,白先勇又一次开腔,娓娓道来自己的昆曲人生。
曾听过他讲座的年轻学子禁不住在网上感慨“这话题他老人家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了”。白先勇也知道,“我讲过很多次,大家大概已经听过了。”但他还是要讲,因为,“我把自己当成传教士,要一遍一遍地讲,讲到大家都相信,昆曲跟宋瓷、青铜器一样,是国宝。”
“一旦起心动念,就有了因果”
白先勇总被称为“文化名人”,可他对自己的定位却“基本上是个作家,基本上是个老师”,因为他20多岁开始写作,40多岁开始教书。至于60多岁开始带着昆曲《牡丹亭》的戏班子满世界跑,向尽可能多的人宣传昆曲,是他曾经“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事”。
“人生的因缘际会实在很难说。”笃信佛教的白先勇说自己岁数越大,越愿意相信宿命。
第一次看昆曲时,白先勇还不到10岁,还住在上海,还不知道昆曲是什么,他是被妈妈领去看梅兰芳的。由于几年没唱戏,调门一下上不去京剧要求的那么高,再加上搭档的琴师又不在身边,抗战胜利后,结束蓄须明志的梅兰芳选择昆曲作为自己复出的首演。没想到,梅老板的退而求其次,却影响了台下这位小观众的一生。
“偏偏那天我去看的就是《牡丹亭》。小孩子看戏,又不懂,怎么会记得呢?可其中《皂罗袍》那段配乐却入了我的脑子,我记住了。从此以后我一听到《皂罗袍》,就沉醉了。我跟昆曲最原始的结缘,就是从那时开始。”
1987年,白先勇回上海讲学,行将结束之际,得知上海昆剧院在演全本《长生殿》,“兴奋得不得了”,赶紧跑去看。
“我看完了以后,跳起来拍手!那种心情的激动、感动,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不光是为《长生殿》那出戏,我感动的是我们的传统文化、我们最了不得的表演艺术,经历了十年浩劫,终于还是存活下来了,我们还有希望!其实那时我也完全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自己会来做,但我动念了——我那时就想:一定要让这种了不起的文化生存发展下去,这样的艺术,绝对不能让它衰落!佛家有云:一旦起心动念,就有了因果。
“不能再等了”
真正促使白先勇下决心自己挑台制作《牡丹亭》《玉簪记》等复兴昆曲的原因,是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上世纪90年代末,昆曲的发展和传承颓势明显,一些地方的昆剧团被合并到当地的京剧院团里,个别的甚至面临解散。2001年5月18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了第一批共19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昆曲名列榜首。白先勇期待昆曲能借着联合国重视的东风而复兴,于是兴高采烈地坐等经典大戏出台,没想到等来的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相关讨论会。
“一直开会也开不出戏来的呀,得快点制作一个戏才行。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师傅们都老了,教不动了,我就想要快点,干脆自己干!所以就集合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自己制作一个戏——青春版《牡丹亭》。”
所谓“青春版”,并不是在剧情和唱词上有多么明显的改动,而主要有四层含义:借助经典大戏使年轻演员接班;受众以年轻观众为主;《牡丹亭》本身就是歌颂青春、歌颂爱情;昆曲本身就有青春的生命。“我一直考虑的就是怎么快点让年轻的演员接班,并且培养大批的青年观众,因为一个表演艺术,尤其是像昆曲这样的高雅的文化,没有青年观众,是没有希望、没有生命的。”
今年12月初,白先勇的青春版《牡丹亭》即将在国家大剧院上演第200场,距2003年选角至今,已有8年时间。“抗战也才8年呐!不容易啊,不容易不容易不容易……”
比起8年中的艰辛,白先勇更愿意跟人说道的,是一些地名和数字:“2004年,台北首演,两轮6场,9000张票,一下子卖光!”“大陆第一场在苏州大学,1700个座位,爆满!”“北京大学演了三轮,场场爆满;厦门大学,4000人的场子,满的!”“在大陆我们去过23个城市了,还去了美国西海岸、雅典、新加坡……都受欢迎,”“伦敦演了6场,《泰晤士报》一周内登了两篇好评!”“美国伯克利大学,2100人的演艺中心,3天,爆满!”
“这些年太累了,该停下来休息一下了”
可尽管青春版《牡丹亭》8年来的上座率高达90%,所受好评如潮,但到目前为止,还从未盈利。由于演出成本太高,白先勇偶尔还得“倒贴”。比如2006年他带着《牡丹亭》剧团第一次到美国,只待了一个月,食宿行等就花了100万美元,除了当地剧院的场地是免费的,其他都要自掏腰包。“我们跟演艺公司合作,他们倒是挣了些钱。我们自己是跑码头似的演出,去除演员的差旅费、剧场场租,卖光了票也难打平。
乐于以“昆曲义工”自称的白先勇从没为经济原因考虑过放弃,但他却表示,200场演过之后,也就到了青春版《牡丹亭》“封箱”的时候,以后除非参加大型活动或受国外演出方邀请,观众可能将很难再在舞台上看到这一版本。尽管始终在为推广昆曲不遗余力,但白先勇也禁不住露出疲态:“这些年太累了,该停下来休息一下了。”接下来,他计划拾起此前丢下的笔,继续写作父亲白崇禧的传记。
白先勇很清楚,光靠自己力推一出青春版《牡丹亭》,对于振兴昆曲的贡献只能是杯水车薪,在他看来,“更重要的是在学校中设立昆曲课,教青年学生去欣赏。”
青春版《牡丹亭》在美国的伯克利大学演出后没多久,他们的音乐系就开设了昆曲研究的相关课程,可在国内大学中,昆曲却还局限在极个别社团和爱好者中,很少有相关课程的设置。“西方人都那么震惊,对待这门艺术都那么虔诚,我们中国人不能还浑然不觉、视而不见,得快点补起来!”
(2011年11月25日新华每日电讯记者尹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