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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欣赏戏曲的特点(三)—一个与欣赏话剧不相同的特点

来源: 白水 2011-8-20 06:35:27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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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欣赏戏曲的特点(三)——一个与欣赏话剧不相同的特点
(摘自 张 庚:《戏曲美学三題》 原载《文艺硏究》1990年第一期)

       欣赏戏曲,有一个与欣赏话剧不相同的特点:观众在关心剧中人物命运的同时,还在欣赏演员艺术功力的美,如唱腔的优美,表演特别漂亮“边式”,有时表演有惊人的绝技使一个剧中人产生了迷人的风度。当一次演出完毕后,一个演员的艺术魅力却继续留在观众的脑子里,鼓动他学那动人的唱段、迷人的动作,以至于成为票房去学戏、去彩排。
       观众从戏曲演出所接受的,既有对于剧中人物的遭际和命运的感情反应,有时是对于剧中人物人格的敬仰,还经常杂有对于演员表演艺术的欣赏。这两者相结合形成一个统一的美的人物形象。这样的形象既有善恶是非的成分,同时又超出善恶是非之上,形成一种美的效果。我第一次看李少春演杨白劳时就产生了这种难忘的印象。过去我们在解放区演新歌剧 《 白毛女 》 时,演到杨白劳按手印和自杀时,是很让观众感动的。那时表演杨白劳的演员没有什么惊人的技巧,可以说观众的感动纯然从剧中人物的命运和演员表演的真实所引发。李少春演杨白劳却用了干净利落的吊毛动作。这动作增加了美感,但并没有破坏对人物的同情,却增添了我难忘的印象,至今记忆犹新。对于戏中有缺点的人物,甚至反面人物,有时在戏中给人的印象不是单纯的令人嫌恶,而是一种欣赏的态度。比如对 《 访鼠侧字 》 中的娄阿鼠,当他大吃一惊,从长板凳后翻过去从凳子底下钻出来时,我们的确对于王传淞高超的表演技巧惊叹不已,特别觉得他这个动作刻画人物的惊慌失措非常深刻,相对地减少了对人物的憎恨,而去欣赏娄阿鼠的惊恐神情。这就产生了一种对舞台上的表演的观照效果,而冲淡了实用的效果。
       这种稍稍将现实的好恶推远一些,而让观众站在欣赏美的立场对待眼前的艺术创作或人物形象是很好的一种艺术手法。在剧场里观众好恶感过于强烈,出了剧场反而容易忘记。因为戏剧的故事往往过于集中,过于人为,出了剧场之后,观众回味过来,“这是戏”,剧场中过于兴奋的感情就会很快冷却下来。如果在看戏时,给予一些观照、欣赏的机会,反而容易让观众得到一些回味,保留较深的印象,比较长久地在记忆中积淀而升华净化,起到潜移默化的效果。
       但是这种表演艺术的美只有与塑造的人物结合时才能产生升华的效果,如果演员不是运用这些高度技巧来刻画人物,而是去卖弄本事,也许某些在欣赏上养成了毛病或欣赏水平低的观众会叫好,但这是欣赏杂技表演时的叫好,对于美化人物、升华感情是肯定要起破坏作用的。丁玲在 《 看川剧<打红台.> 》中说:
      “川剧喜欢使用“技术”,如变脸、焰火、跳火圈,有时我们会看不惯,觉得这些“技术”反使观众脱离了戏剧。我看彭海清的两次戏,两次他都用了一点魔术一样的技术。但他玩这两手却不使你感到这是演员在耍技巧,而只是加强戏剧。 《 活捉石怀玉 》 里,鬼一进门,石怀玉手里的蜡烛灭了,鬼转身过去,手里的蜡烛又亮了。这一灭一亮他是在手头玩了一点小小的技巧。但人物的脸型未动,表情同烛光的明灭呼应很紧。你只注意他的脸,不注意他的手,而且以为很自然,不会想到他站在那里玩魔术。另一次就是肖方上船时用的刀。肖方手拿一把鬼头刀,自己先上船,要金大用也上船,那时庚娘怀疑,金大用便不敢上船。肖方为了表明心意,打破他们的怀疑,把长衣脱了,隔水扔给金大用。他只穿了一件紧身褂子,而胸脯都露在外面,不说鬼头刀,连小刀也看不到一丝痕迹。金大用接过肖方的衣服,抖开来又揉做一团,果然什么也不可能有,便把衣服扔回给他。肖方把衣服拿在手,身转着、动着,把腿弯着,都没有刀。金大用放心了,上船了,可是刹那间,肖方抽出鬼头刀,向他劈去。台上台下都惊倒了 … … 我们看到这里,一点也不觉得讨厌,而且觉得很好,好像这原是肖方的惯技。
       彭海清在这出戏里所用的“技巧”,用的恰是地方,不但没有破坏戏剧,反而加强了气氛,觉得有这个更好些。”
       一个剧目演长久了,有些观众也会产生只欣赏其艺术美而忽视对于剧中生活或人物命运的关心;更等而下之,只对技巧的高难度感兴趣。如果说前一种人还属于欣赏偏颇的习惯,后者则已经走出艺术欣赏的范围之外去了。剧场中观众有各种各样的反常情绪,这也是其中的一种。
自报家门——我是一个兵,普通戏曲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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