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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剧史考证之一 东乡调初考

剑鸣视点 2016-8-30 14:05 2176人围观 沪剧文化

东乡调初考

现在的说法是:东乡调是沪剧的来源之一。但史实究竟怎样?
在史料中,东乡调只有很少的几条,所以已知的只有查禁花鼓戏时涉及东乡调,早期沪剧前辈唱东乡调的史料更少,唱花鼓戏和滩簧的居多。
先查考一下东乡调的形式。
东乡调究竟怎样的形式?从现存一张老唱片——潘雪艳、潘雪芳两位潘家姐妹唱的东乡调可知,东乡调和紫竹调、寄生草一样,是一种曲牌调式。而从潘家姐妹唱的东乡调还可听到这是有无锡、松江口音的,与现有说法的浦东(如川沙、奉贤东乡)在地域上、语音软硬上有明显不同。
从文献上查到,1939年的一本时调书上有东乡调,有这样几句:
六月炎天绝了风,俏佳人避暑在房中。
身披蝉翼轻纱衫,斜倚凉床懒绣工。
并注有:工调、流水板,此间只有板并无工尺,字句皆自由唱。
以后就基本没有了。而查现在整理的《中国民间歌曲集成》上海卷和江苏卷,都无明确的东乡调曲名。即使有传说“东乡调出自无锡东乡”,但现在的《中国民间歌曲集成》江苏卷中也无东乡调痕迹。而《中国民间歌曲集成》上海卷中有东乡山歌和西乡山歌,并明确说东乡山歌在上海县,而这又与川沙、南汇、奉贤这三地无关。
同时在田头山歌较兴盛的奉贤也不见东乡调这一曲牌,可见田头山歌中无此调名。但奉贤的山歌调查材料说:当地也有东乡(奉城、平安、四团、头桥、泰日)和西乡(江海、金汇、三官、青村、钱桥、肖塘、新寺、庄行、邬桥)之分,又说:东乡语言硬,西乡山歌东乡人难学,但东乡人会唱小调。
还有是根据东乡调唱片的松江口音分析的,或许是松江县的东乡有东乡调,但现有文献还无明确证据。不过过去有松江“西帮”一说,如这是一个方位概念,那东乡调会是松江“东帮”的别称吗?当然“西帮”概念还有一解是有“东帮”(川沙、南汇)和“北帮”(宝山)这两帮唱派。
曾经看到有唱东乡调的宁波人被捕的史料,也猜想或许是从宁波东乡传来的,但现有文献也无明确证据说宁波滩簧有这个曲调。
根据现有文献分析,东乡调应是是一种曲牌调式,其内容才是当时官府所要查禁的,而所唱的内容现在大部分已被毁灭失传,小部分或可从吳歌及所谓淫词、淫戏中去寻觅。
如说东乡调这一种曲牌调式是从花鼓戏和滩簧的曲牌中衍生出来,则要求教于有关内行,来核实一下花鼓戏和滩簧的曲牌中有无相似的曲调。因为有些曲调在发展过程中是异名同调,如周璇的《天涯歌女》出自苏滩《知心客》,上海说唱的几段名曲出自《游码头》和《哭妙根笃爷》,所以研讨东乡调的原始状态对了解历史真相是很有好处的。
再来查考一下东乡调的衍伸形式。
因为另有一张印着上海东乡调的1920年高亭唱片是丁少兰、丁婉娥唱的著名本滩《卖花球》,这已是本地滩簧的“九计十三卖”之一了,这时的东乡调已是本地滩簧的别名或前称,可见当时这一称呼应是另有原因的。
我的猜想是丁少兰是川沙人,其师施兰亭是上海县人,算浦东东乡在地域上也是可以的,他们当时的活动范围也在浦东和上海东门外十六铺,沿用东乡调这一牌子应在本地滩簧之前。所以从这个角度去解释东乡调是沪剧的来源,我想也应是合理的。
综观上述两种现象,大致可明白东乡调原先是一种曲牌调式,可由各地人填词演唱,这才有官府以淫词名义查禁,于是才有被捕的唱东乡调的人中有各地人的状况。而由演唱东乡调而演进到本地滩簧时,虽仍有官府不时查禁,但查禁的逆反状况也有商业效应,这也是东乡调这块牌子屡禁不绝,而唱本地滩簧者仍不愿放弃这块牌子的原因之一。
原作者: 子归
我有话说......
  • frankwyj 2016-8-31 10:14
    钦佩老师对沪剧史的辛勤研究。分享啦!
         
  • 朱妙其 2016-9-19 17:04
    本帖最后由 朱妙其 于 2016-9-19 17:15 编辑

    可否从大江南视角看,松江,上海正是"东乡".
  • 雁声 2016-10-4 13:09
    子归老师是真正在研究沪剧历史,佩服。